“满园春色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”,古往今来,无数文人墨客对“春”情有独钟,由此,赋予春天诸多诗情画意般的称谓。不妨让我们携温煦的春光,领略一下古代文人笔下是如何描摹春天的。
古时,以农历正月为孟春或早春,二月为仲春或酣春,三月为季春或晚春,简称“三春”。与贾岛并称“郊寒岛瘦”的唐代著名诗人孟郊在《游子吟》中就有“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”一说。而春季三个月共九十天 ,十天一春,故又称之为“九春”。三国时期魏国诗人阮籍就是这样来称谓春天的,他的《咏怀》云:“悦怪若九春,馨折似九霜。”
春天,万物复苏,大地一派葱葱郁郁,因而也有称春天为“青春”的。“白日放歌需纵酒,青春作伴好还乡”,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文学作家杜甫的《闻官军收河南河北》诗就是最好的例证。
因曾任右拾遗,被称为陈拾遗的唐代文学家陈子昂则把 “青阳”之美称写进了诗句:“白日美不归,青阳时暮。”他认为,春天阳光温和明媚,冠以“青阳”之名最为恰当不过了。而杜甫则认为,如果从这个角度来描摹春天的话,谓之“艳阳”也不为过,盖因春天风和日丽,阳光灿烂矣!杜甫就有诗云:“竟将明媚色,偷眼艳阳天。”与颜延之、谢灵运合称“元嘉三大家”的南朝宋文学家鲍照也曾用“艳阳”一词来称谓春天:“艳阳桃李节,皎洁下成妍。”(《学刘公干体》)这会不会是一种巧合呢?
无独有偶,又有两位文人“撞车”,称春天为“芳春”。西晋著名文学家、书法家陆机笔下写有“裂心厉劲秋,丽服鲜芳春”之句,陈子昂则有“孤松宜晚岁,众木爱芳春”的佳句。这或许是,春天天气渐暖,百草萌发,万木滋长,奇花异草斗芳菲,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又给了春天以“芳春”的雅号。
温和的春天以秀美的景色来召引我们,大自然又给我们提供了一派锦绣风光。我国江南一带,人们将春天冠以“阳春”和“阳春三月”的美称。李白在《春夜宴桃李园序》就有“阳春召我以烟景”的妙句。春天万物转青,所以春天又称为“苍天”,苍,青色,故称。《尔雅·释天》解释道:“春为苍天,夏为昊天。”春天草木萌发、滋长,故又有“发生”之称。唐代诗人钱起在《春郊》诗中就有“东风好作阳和使,逢草逢花报发生”之句。
除了上述以景物来对春天冠名之外,古人还以方位配季节,故“春”为“东”,春天有东节、东陆之称。在民间,人们还根据节气、农事等又分别将正月称早春,二月称春,三月称晚春、暮春和末春。春天还有“苍灵”“淑节”“昭节”“阳节”“韵节”等雅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