邂逅额尔齐斯河

2025-05-06    作者:张正浪

  新疆的大河很多。我们夫妻俩一个月的新疆游,三次邂逅额尔齐斯河,颇多感触。

  首先是在可可托海,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这首歌曲,曾唱红全国。这里是额尔齐斯河的发源地,著名景点沿着河流一字排开。额尔齐斯大峡谷内山水交错,沿河两岸有很多山峰,什么骆驼峰、象鼻峰、神鹰峰啊,等等。包括横立路边巨大的石块,亦都是鬼斧神工,让远方来客惊叹不已。

  额尔齐斯的河水,是由阿尔泰山西南坡发源。西南侧山坡迎风多雨,雨水夹杂着冰川和雪的融水,汇聚形成额尔齐斯河。在由东南往西北的流动过程中,又汇入多条支流,水量不断增大。由高往低,由峡谷深处奔涌而来,一跃成为新疆第二大河。不过在可可托海,大河尚未完全发育,只有三四十米宽。

  我们站在木头桥上,只见桥下水流湍急,水势浩荡。巨大水流冲击河道里横七竖八的大石头,发出哗哗啦啦的声响。也许是矿物质含量高的缘故,河水均呈浅奶白色。奇怪的是,木桥上系了许许多多的红绸带。询问导游方才得知,这是额尔齐斯河的一个神秘之处——阿尔泰山上的冰川融水,含有大量的重氘,长期饮用会导致人体内分泌紊乱。不过对于排卵少而不孕的妇女来说,却能因祸得福,促进排卵。所以当地人称额尔齐斯河为“送子河”。四面八方想要孩子的年轻父母,都来此一游,寄托对孩子的期待,留下这虔诚的印记。

  不过,由于一场不期而遇的中雨,以及随之而来的降温,让既没带伞,也没带羽绒服的我俩没法深入游玩。所以在当地,我们的所见所闻,印象都不深。所有额尔齐斯的背景知识,均来自导游的介绍及若干天后的百度搜索。

  紧接着,入住富蕴县,又出现了一次接近额尔齐斯河的机会。那天下午入住较早,我们从酒店出来只过了条马路,再走不远,就上了一座长约百米的大桥,桥下是一条桀骜不驯的大河,在西斜的阳光下,宽阔的河面泛着金光,晶莹透亮。河水流速快,水也特别清。桥那边临河的公园里,高大挺拔的杨树林,在风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。后来我从网上查到,额尔齐斯河流域,孕育了白杨、胡杨、青杨、黑杨等世界四大杨树体系,因此有世界杨树基因库的美称。尤其欧洲黑杨、银灰杨等8种天然林星罗棋布,构成我国唯一的天然多种类杨树基因库。

  不过在饱览河景的当时,我俩并不知道这条让人沉醉的大河的名字。晚饭后回到酒店大堂,忍不住向总台姑娘打听。那姑娘说了两遍,我们也没弄明白。于是,她提笔在纸上写下“额尔齐斯”4个字,我们这才恍然大悟。

  最后一次与额尔齐斯河相遇,则是在布尔津的五彩滩。这是一个以雅丹地貌著称的宽阔河滩。除了丘陵地带的奇特色彩,就是遍地的鹅卵石了。不经意间,我看到园中竖立的一块长长的木牌,上面写着“额尔齐斯河”几个黑色大字,左上与右下还各有一行浅色的英文字母和中文。中文写的是“我国唯一自东向西流入北冰洋的河流”。身边目光所及的那条蜿蜒的大河,就是额尔齐斯河啊。上车后说到这个事,导游还补充说,额尔齐斯水产丰富,比如白斑狗鱼,肉质鲜美,还特别的狡猾,远近闻名。全国第三次科学调查,在河里还发现过新物种磷虾呢。

  额尔齐斯河,蜿蜒奔流,永远留在了我们的旅途记忆中。